自問

下午3點抵達台北,照例招了計程車往住處而去。

當計程車行經一條又一條平坦而彎曲的街道及高架橋,我突然想著一件事。

什麼時候開始,已不再對這台北的事物有感想了?

曾經,看著穿梭在捷運車站內的人龍,會覺得這都市只有急促的呼吸,沒有緩下來歇口氣、對週遭微笑的悠閒;曾經,在捷運的手扶梯上靠右站立,聽著左側匆促前進的人們那重重踏在踏板上的聲響,感覺這都市帶給人們的沉重壓力;也曾經,坐在公車上搖搖晃晃,瞧著窗外五花八門的市招、穿梭來往的車輛與行人,懷念大學後那一座綠油油的柴山與蠻橫的猴子。

什麼時候,我已經逐漸對這規律的作息、上下班的固定路線,對台北的一切、對上班的一切麻木了?視覺、聽覺、嗅覺像是失靈般,清晨走出巷子口右轉,下個路口左轉,越過羅斯福路直走至金華街右轉,買杯豆漿,再穿過杭州南路與老舊的眷村(也許是,也許不是),就是那座方方正正,陳舊而無趣的公司大樓。

這一路過去,至下班原路回家,腦袋是一片空白。

回家後,吃完晚餐,又是一個窩在電腦前的夜晚,直至凌晨爬上床睡覺。

拿走信on、拿走MSN、拿走網誌、拿走寫著幽城或遊凰的word文件,我會完全消失嗎?

拿走那些東西,我還稱得上存在嗎?

在〈自問〉中有 2 則留言

  1. 越過羅斯福路直走至金華街右轉,買杯豆漿,再穿過杭州南路與老舊的眷村(也許是,也許不是),就是那座方方正正,陳舊而無趣的公司大樓

    好熟悉的路名,原來也是我公司附近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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